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真大！”8月2日西藏那曲，一男子和同事们开会时，突然有两头熊闯进屋内，开始打架，男子等人吓得心跳加速、双腿发抖，看到房门被关上后，男子更害怕了，他趁俩熊不注意，联系了屋外的同事，让其把房门打开，不料，俩熊竟站在门口，迟迟不愿离去！
说来也是巧，屋里的人还没缓过神，联络员次旺就挨着窗台蹲着，他后来把这一幕按第三人称写进简报。屋里能听见热水壶的气泡在咕嘟，酥油茶的香气像是贴在墙皮上没散，熊鼻子轻轻抽动，门口那一条裂缝里透着风，把桌上的会议纸吹得微微颤。男子手心都是汗，手背还蹭到笔记本的冷边，像被高原的夜一下子贴住了。外面的同事不敢硬拧，把钥匙留在锁孔里，隔着门缝问了个“行不行”，屋里的人谁也没接话，只能用鞋底慢慢挪动，把靠门的椅子挪远一点。次旺眯着眼瞄见门口有几片油渍，昨晚值班时有人把干肉袋放在过道，味儿估计还在。
男子看了一圈，想起窗边那只垃圾桶没盖好，上面还搭着会议用的小点心袋子，甜味更扎鼻子。外面的同事懂了意思，在走廊尽头找了个空坏桶，往里扔了几块冷硬的糌粑和两截骨头，把桶放到门外右边，尽量远离办公室的灯光。桶盖咔哒一声合上，熊侧着头，像在权衡这点琐碎好不好吃，门口那只还用爪子拨了拨门槛上的泥。屋内的暖风机被男子一把关掉，室温一下子落下去，人和食物的味道淡了些，次旺心里嘀咕这招要是不成也别再添新味。风从窗口缝里钻进来，吹动标语角上的胶带，轻微的沙沙声让大家更紧张，却也遮住了几个人挪步的小响动。外面的脚步后退了半米，留出一点缓冲，谁都不想和熊抢同一个门道。
塑料盖忽然被熊掀开，啪的一声有点脆，屋里的人齐齐屏住呼吸，连热水壶都像暂时停了。门边那只熊把鼻子探进桶里，嘴角带着潮气，另一只则盯着地上的油渍，像在算账哪一口更值。墙上的钟走走停停，指针抖了两下，男子感觉膝盖在发麻，只能把腿靠着桌脚慢慢缓。外面的同事不敢再扰，默默把另一只空桶放到楼梯口，让气味在走廊拉出一道线。熊顺着这条线走开了一点点，门口终于有了缝，钥匙缓缓转过去，门锁像是憋着一口气的老人，咔地轻响。次旺用袖子垫着把手，只开了一个掌宽的口子，没让任何人先动，先让空气交换，把屋里热味往外送。
一分两分的拖延里，熊的注意力被楼梯口那点骨头味拽走了，它们的前掌踩过地面的鞋印，毛尖上挂着风沙，抖一抖又落下去。男子靠着文件柜挪到了后门，几个人也跟着往储物间缩，尽量把人气集中成一团而不是散在门边。楼下有流浪狗冲了两声，没敢靠近，只在拐角舔了舔被风刮来的奶皮渣，那点零碎足够让熊停下半拍。外面的同事把走廊尽头的窗子打了个小缝，冷气一灌，食物味道顺着风走，熊就像被线牵着慢慢离开门口。门终于全开，灯也没开，大家趁暗影厚的时候往后退，连椅子腿都抬着走，怕留下一道刮地的脆响。等两只熊拐出视线，屋里的人忍了很久的气才一起吐出来，次旺掐着指背，指尖发麻却也稳住了笔。
事后清理比会议还细，地上的油渍被热水和粗盐反复擦，墙角的干肉袋直接封了口，贴了醒目的红条。大家把桌上剩的点心收进铁皮柜，窗台上的花盆挪到内侧，门口挂了一个小铃铛，风一吹就响，提醒别把吃的往外头摆。会议没散，主题却换成了清单：食物管理、废弃物收集、巡查时间、道口提醒，谁负责谁签名，连那条走廊都画了个简陋的示意。次旺联系了县里的野保站，说这附近可能成了它们临时路线，要加装感应灯和声光驱离，再跟牧民说清楚垃圾不要随意堆。手机里群消息吵成一锅，照片和简短视频传来传去，大家互相喊着“命真大”，又把这句话写进今天的纪要边角。下次闻到酥油香，还敢在屋里开会吗？
